咕咕子

写了就跑系列

【rps/带旭珠】生查子

*rps,带角色,只看了剧,文里有所变动,小说没看,介意勿下滑,超短篇

*纯属虚构且娱乐,勿上升真人,谢谢

*关于下文里方鉴明叫褚仲旭“二爷”,单纯取了“仲”的排名。

*生查子•元夕



一时兴起之作,毫无逻辑可言,谢谢


————


正值上元,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人约黄昏后。


街上熙攘,热闹非凡。百姓接踵摩肩,提着各种颜色的花灯,戴着形式各异的面具,三三两两走在一起,欢声笑语,言笑晏晏。


混迹在这人群之中的方鉴明落后半步跟在褚仲旭身后侧,替这位微服私访的皇帝顾好周身的安危。他并不赞同一个皇帝就这么在大街上乱逛,甚至是在有逆党未完全清除之前。


可褚仲旭不在乎,自从他那个心爱的姑娘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人间之后,他便不想活了。可偏偏,他与阎王殿之间隔了一个方鉴明,这个煞神,挡住了他去黄泉的路。


褚仲旭一撩裳,就在往日的摊子上大大咧咧坐下,顺便点了两碗汤圆。一碗他自己的,一碗方鉴明的。作为一个明君,至少得让他的臣子在上元之夜吃到一口甜的。


他嫌面具碍事,直接摘了扔在桌上。一抬眼,眼前坐着的方鉴明依旧是那一丝不苟,戴着面具看不清一丝的表情,古板又无趣的模样。


褚仲旭懒得搭理方鉴明对事事过于谨慎的模样,看了半天又突然伸手,冲向方鉴明的脸,“你的面具也摘了。”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是方鉴明的习惯,他刚从周遭的环境勘察里回过神,眼睑微抬,目光与人相对,几乎是同时,下意识避开了褚仲旭意图揭下他面具的手,虽不着痕迹,但还是避开了。


二人蓦地停顿,转过思绪的方鉴明难得哑然,想解释,一时又觉得多余。褚仲旭则是手悬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似乎一时忘了,眼前这时间,已经是十年后了。


方鉴明面具后的视线在人手上扫过一圈,正欲开口,短促又沉的脚步声随着欢快的叫喊与汤圆的甜香之气而来,“两位客官,汤圆来咯!”


褚仲旭顺势收回手,抖了抖袖子,再一敛,正襟危坐着,“无趣。”


此刻方鉴明的心里是感激来得如此及时的店家的,心中长长悠叹,松了一口气。两碗汤圆被搁置到他们眼下,打断了眼前这位情绪不定的皇帝接下去的行为。褚仲旭被扫了兴,本就因怀念故人而并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兴致廖廖收提起碗里的灰陶勺子。而刚被他放进嘴里的汤圆却是芝麻馅的,甜是甜,圆是圆,但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味道。


方鉴明用勺子舀了一个汤圆放进嘴里。


他向来无口腹之欲,更吃不惯嘴里软糯的东西,他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芋头馅口味的汤圆,他迅速且粗糙地嚼了两下,生吞了下去。随即放下勺子,不再碰。


他清清嗓子,开口就要劝这位当今天子赶紧吃,吃完好回宫,不过还未说道一句,只唤了声“二爷,对方已然心诚灵至般阻止了他的话头。


“打住。”褚仲旭抬手,制止了对方下一个字就是似日日念经般的语重心长,又顺手往方鉴明碗里捞了个汤圆,“什么味的。”


方鉴明的回答来得比褚仲旭的味觉快一些,前者淡然的语气带了一丝温和,像是被褚仲旭的这个行为取悦了一般,“芋头。”


褚仲旭在汤圆的馅在他口里炸开的瞬间就知道了,他未做一丝停顿,依旧慢条斯理地咀嚼口里没法吐出来的汤圆,“难吃死了。”


他随口道。


而方鉴明但笑不语 。


夜晚的乌云尚且遮不住满月盈盈朦胧的鎏金般的月华。只是一个面具,又能遮得住什么。


褚仲旭再次胸口再次腾升起要将方鉴明的面具摘下的心思。


他抬起手,然后被导演一声“卡”止住了动作。


只一瞬的停滞,徐开骋手往前一探,迅速揭下了方鉴明脸上的面具,他从方鉴明惊愕的目光里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太冒犯,甚至有些孟浪。这要是放在对方是女子身上,已经被左右掌掴,随即押解进县衙了。


短短的一秒他脑子里已经转过了许多荒诞可笑的故事,就这般,他也只能从自己仅限的知识储备里想出那么一句被一见钟情用烂了的诗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方鉴明的影子还未从眼里这人的身上完全褪去,点点灯火还未阑珊,火光灯光在人脸颊之上跳跃,睫毛之下显出几分鸦黑阴影之色。徐开骋也觉得自己还未从褚仲旭的身份转换出来,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叫徐开骋。他将手里的面具一搁,放在了两碗汤圆之间,捉住人手腕,直接将丝毫未设防的陈伟霆从位置上拽了出来。


“走,逛街去。”


陈伟霆确实被拽拖地猝不及防,脚勾到了凳腿踉跄了两步,慌乱之下扯起衣摆摆脱了障碍,又因一时身份难以转换,一声“陛下”直接叫出口。


“你等等。”


徐开骋捉着人手腕的力度更紧了几寸,头也不回往前走。


他们还未完全下戏,今晚还有最后一场。群众演员也还没有离开场地,他们坐在原地休息,和一般小摊小贩坐在自个儿摊子后头休息无异。少了演绎的痕迹,确是更自然了一些。


“老板,来两个花灯。”


他们的戏没有猜灯谜这个环节,里面的花灯自然也没有什么谜底,只管买就是了。


徐开骋装模作样掏出几枚铜板递去,挑了俩花灯提着就走,还塞了一个在陈伟霆空着的手里。老板乐呵呵接了铜板,倒也没有多说,只是目光在这俩演员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陈伟霆单手摆弄这个看上去确实很一般,可是在电视剧里却特别唯美的小物件,里面没有放蜡烛,是个一次性的小灯,压根算不上灯火闪烁。


“干嘛去啊?”


陈伟霆的普通话真的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准,一些短字短句倒听着行,没有太大的口音。


他们二人已经并肩而行,陈伟霆挣了一下手腕,徐开骋尴尬地松开手,视线还不自在地瞟了眼他抓过的地方,“没事吧?刚刚抓得紧了。”


陈伟霆笑着摆摆手,转转手腕,“没事。”


素衫白袖被这么一挥,挠痒痒似的拂过徐开骋的心尖。后者又替人拉了一下飘逸的衣摆,整了整,这才收回视线,下颚微微一扬一点,前路漫漫,“在做褚仲旭一辈子都干不了的事。”


话题被转了回来,他的语气慢慢悠悠,有一分得意与傲然,带着褚仲旭的皮气习惯,说着让褚仲旭嫉妒的话,做着让褚仲旭发疯的事。


身旁之人也踏着一样的频率步伐压过这条街道,无言无语。两盏花灯悬空摇摇晃晃,偶尔撞到行走之人的腿部。


两人衣袖不时相磨,徐开骋又转头去看身侧之人,陈伟霆的面貌并不阴柔,反而充斥一股英气,可一旦冠上了方鉴明这个名字,那一股仅存的英气就都突然消失殆尽,变得柔和,内敛,沉静。仿佛这个名字是磨去他棱角的砂石。


“谈谈?”

徐开骋开口,在静谧又嘈杂的空间里有那么几分突兀。


陈伟霆抬眼,眼底流露出几分疑惑。


他不爱说话。徐开骋注意到了,方鉴明还待在他的身体里。徐开骋便将他引到了一条黑黢黢的小巷口,躲在无人看顾的摊子之后。


两个人还提着花灯,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灯光突然剧烈摇晃,随即坠落,凋零在二人脚边。一声浓重的喘息响彻在巷子里,随即消散在空气中。


“徐开骋。”


略带沙哑的嗓音有意压低,还夹杂颤抖,陈伟霆的手臂抵在对方的脖颈前,往外推拒。“住手,住手!”


徐开骋又逼近半步,两人已经亲密无间,鼻息交融,他仗着自己比对方高,肩臂宽厚了那么几厘米,死死压制着对方。他扯开了被压在墙上之人的衣襟,俯身伏颈,轻易亲吻对方白皙的侧颈,使人被迫昂扬起头颅,露出脖颈上的皮肤来。薄薄的皮肤底下流淌着支撑这人活下去的血液,在徐开骋的嘴唇底下跳跃。


这事本不该这么轻易。徐开骋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是占了褚仲旭的便宜,还是百分百的确定,自己肯定占了褚仲旭这个身份的便宜。他没法低估褚仲旭在方鉴明心里的位置,更没法低估褚仲旭在如今陈伟霆心里的位置。


那就让他趁虚而入。


他就自然而然在这个缝隙里钻了个空。


他说了,他要做褚仲旭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当他感到陈伟霆的手掌从推搡他的脑袋到软弱无力,搭覆在他肩膀上起,白裳褶皱,哪怕他真的被褚仲旭提剑追杀,他也认了。



FIN.

如果有机会,来篇实打实的。

(大概率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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